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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后郭列:从脸萌到Faceu,创业就是一场挣扎

鏃堕棿:2017-03-13 | 鏉ユ簮:

  但是,很快形势急转直下,由于盈利模式不清晰,用户粘性和留存较差,仅仅几个月后,那些之前把他们抬得很高的媒体上,质疑声开始发酵和蔓延 :“一炮而红,一红就死”、“流星般的应用”、“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脸萌?”脸萌甚至成为了一个见光死和流星现象的代名词,“XX会不会是下一个脸萌?”已经成了媒体们的标准句式。

  不仅仅是团队,连投资他的IDG和光速都被同行围观和调侃,“你们投资了一个网红,现在钱全打水漂了吧?”。他们并不是唯一有此遭遇的人,在北京,同为创业者的罗永浩也受到了这样的争议,“我非常欣赏老罗。我们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他的。”无独有偶,有人拿着滴滴打车的早期版本给美团王兴看时,他只说了两个字:“垃圾”。现在垃圾已经估值近200亿美金了。但团队联合创始人陈俊杰介绍,即使到现在,光是脸萌安卓版本在海外依然有每天数万的自然增长。“如果我们海外版设置的是收费模式,我们可以赚一大笔钱。”

  “这次创业孤独感更强了”,在Faceu的产品规划会议上,郭列壮着胆子对团队的人说,“我们的目标是把Faceu做到摄影类排行榜第一名,甚至是总榜第一名”,但是,他望着参加会议的人,听到的第一句回应是三个字,“不可能”。时隔一年多之后,再次登顶的郭列靠在对面的椅子上,眼睛望向一边:“你知道吗?我当时很伤心”。像是在问我,又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。“当时我只是想给大家树立一个目标,努力把这件事做好”,可迎面泼来的是一盆冷水。不过,他觉得自己能理解对方的想法,“起码有人会说真话。”

  脸萌的成功给郭列和团队带来巨大的名誉,但让外界包括他们自己没想到的是带来了诸多后遗症。其中一点就是招聘,Sara对于遇到的问题有些意外:“在脸萌爆红之后,招聘成了最大难度的事,很多人担心这个产品能维持多久。我们得耐心给对方解释新产品Faceu要做的是什么事。”很多人直接拒绝了,担心爆红之后的团队能不能做成第二件事。即使有人愿意谈谈,等郭列辛苦赶过去,原来对方不过是想看看做出脸萌的人到底是啥样的。“这对他打击还是蛮大的。”脸萌的爆红甚至没有给他带来财务上的改观,A轮融资后,他没有做任何变现。他向女友求婚后,发现自己能够支配的存款已经屈指可数。

  他基本不会出去,也不想和无谓的人交流,更多是和同事们研究和琢磨产品,去微博上一条一条查看用户留言。郭列说:“当用户觉得我们产品很有趣时,那是最让我开心的时候。” 2015年底时,朋友圈和微博上各种颁奖、晒成绩的一拨接着一拨,“心里也会有些失落,毕竟我是一个过气的网红嘛”,说着说着我们都笑了。很多围观者也许忘了,他是一个创业者,但同时也只是一个90后的年轻人。当另一拨被媒体关注的90后年轻人,还在变着花样刷脸刷奶时,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窝在宝安区一座小楼里,琢磨着用户的喜好和产品的改进。

  芭蕾舞史上最优秀的女演员之一、法国奥蕾莉•杜邦(Aurélie Dupont)在谈到自己成为大师的经历说:“芭蕾之美一直与疼痛同行,假如你跳的时候不痛,那说明你跳得不对。”创业也是如此。

  “和正确的人一起做事,而不是只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事”

  “和正确的人一起做事,而不是只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事。”这是郭列新产品研发过程中最大的感受。 Faceu的CTO王忠飞是中科大研究生毕业,之前在腾讯云,在技术、后台、产品等方面都有丰富的经验。但越是这样的人,越是有自己的主见。郭列觉得他和之前的伙伴有很大的区别,“他很难说服”,之前团队都是以郭列为主,但是现在,需要用很强的逻辑和思维方式来说服对方,“刚开始很难适应,感觉整天浪费时间和口舌在讨论上面”,慢慢的才发现,只有让团队优秀的人从心底认可这件事,大家才会在合作上更加默契和投入。在郭列现在看来,团队争吵有时是一种健康的表现,因为只有这样的局面,说明团队的人对这件事有了自己不同角度的思考,他们对这件事特别上心。

  Faceu的产品研发步伐也并不是尽如人意,原计划15年上半年上线的产品,一直延后,这对于团队士气影响很大。在这个过程中,脸萌原有的团队中的人,陆续有人离开了。“孤独本身并不太痛苦,那只是你个人的感受,最难受的是离别,大家都很难受。”郭列说。F是脸萌五个联合创始人之一,那些讨人喜欢的头像大都是他的手笔。Faceu和脸萌产品差别很大,这个方向和他的兴趣点并不一致。当他在小区楼下对郭列说想要离开去独立创业时。郭列有些懊恼,在这个紧要关头,任何人的离开都是对大家都是一次打击,尤其是核心团队。因为办公室只有一个单间,没有会议室,他们只好在公司外面的楼梯口反复沟通。但是最后,他还是走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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